表情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情绪。
宴七看着马车内的他愣住:“公……公子。”
李糖语有不耐:“何事?”
宴七瞧了瞧座子上柳织织不知何时放在那里的糖粒,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你吃的是柳姑娘的。”
李糖身形微顿,嚼糖粒的动作停下。
他的脸色明显有变,立即抓过水囊就跳下了马车。
他由一棵树边吐了嘴中糖粒,便仰头灌了口水,仔仔细细地漱着口,足见他有多么厌恶柳织织。
宴七吞吞步过去,看着公子努力漱口的样子,他欲言又止。
好一阵后,他才出声:“公子,那是柳姑娘的水。”
李糖僵住。
他低头看着水囊,自然知道柳织织喝过。
他的脸色变冷,倏地将这水囊扔掉,寒声吩咐:“拿我的。”
宴七小心翼翼地将已带过来的水囊递了过去,看着公子接过后,他胆战心惊地赶紧离远了些。
李糖更仔细地漱起口,仿佛嘴里有毒。
宴七看着这一幕,心下觉得奇怪。
公子何曾犯过这种糊涂?
邬岐莱芗镇。
随着马车驶入镇中,李糖收回落在外头的目光,看向仍晕着的柳织织。
他稍顿,便持折扇在她身上点了下。
柳织织的眼睫颤了颤,悠悠地睁开眼。
她拧眉揉着脑袋坐起身,看到对面的李糖,她想了下,便疑惑地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的记忆停留在她欲靠近李糖的时候。
李糖瞧着她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敲晕你了。”
柳织织愣住:“为什么?”
李糖笑了笑,道:“我不想被你纠缠。”
他说这话时有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带着明显的强调之意,隐隐还含着一缕让人难以察觉的寒意。
柳织织抚了抚自己的后脑,瞧着他撇了撇嘴。
她嘀咕了句:“真无情。”
后来她循着李糖的目光看向窗外,发现是在一条街上,便问道:“这是哪里?莫不是到了那莱芗镇。”
李糖淡应:“嗯。”
柳织织将其他事抛之脑后,转身由着自己这头的小窗看向外头,发现这里虽只是个镇,街上却尤其热闹。
她又问:“这里可是有什么活动?”
李糖默了会,才徐徐地应道:“今日这里有个拍卖会,我想要的,便是那拍卖会上的千年血参。”
“千年血参?”柳织织若有所思,“听起来是好东西。”
她正要再问些其他,李糖忽对外头宴七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