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朕知道你是聪明的,可朕不希望你和其他朝臣一般,揣摩圣意!”
“是!”
谢安华面上微微一白,垂首。
夜凌璟摇了摇头,“今儿的事,知道了?”
谢安华抿唇,应道,“是!”
“嗯!”夜凌璟点头,手指在桌上一叩而过,“朕不会亏待谢家,还有,华婉!”
谢安华的眼中闪过幽亮,他躬身一拜,“臣谢皇上!”
夜凌璟起身,走过去把谢安华扶起来。
“朕的御史台还少不了你,若是连这个承诺都做不出,那朕也未免太过小人!”
淡淡戏谑的话,让谢安华的脸上也带了笑意,“皇上说笑了,臣自幼陪在皇上身边伴读,皇上对臣如何,臣还是知道的!”
夜凌璟挑眉,“哦~!原来那时候,安华就已经在揣摩朕意了!”
谢安华一滞,知道皇上是在玩笑。也唯有再度躬身,
“……臣,不敢!”
“哼,谅你也不敢!”夜凌璟哼了声,睇着他的眼中已浮上淡淡笑意。
遂,一手扶起他。
谢安华起身,臂弯间,那年轻帝王一松一紧的把握之间,君臣已然同心。
稍许,夜凌璟松了手。
眼中温和的神情也微微凛然,“至于皇后那边,华婉不去招惹皇后,皇后也不会对她如何!”
“……是!”
稍有迟疑,谢安华应了,眼中却已然浮上了一层凝重。
——————————————————————
容府。
书房之中,容家大公子容宗瑾脸上露出鲜少的深凝神色。容丞相更是惊疑未定的低呼道,“这,可当真?”
“是!”容宗瑾应诺,嘴角一沉,“是然儿听月儿亲口所说!”
容丞相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桌上燃起的烛光辉映。
“若是这样,应就不会有假!月儿朝夕陪在皇上身边,或也能看出来稍许端倪!”
“是!”容宗瑾道,“从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皇上膝下无嗣,可太医院那边并查不到蛛丝马迹。可若是月儿所言是真,那……”
容宗瑾没有说下去,却已经名言昭昭。
若是皇帝真的不能绵延子嗣,那皇位……
容丞相点了点头,目光悠远,
良久,吐出一口气息。
“宁王爷……”
……………………
宁王府。
六重六进的宅门,几乎无处不是灯火。
辉煌明亮,淼淼如烟雾重重。
其中,琴瑟声声,更恍若似仙。
优雅的寝室之中,竹兰画卷墙壁悬挂。点点檀香缭绕,朱华蔓生。
宁王爷夜凌澈披着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的黑貂皮斗篷,一手拿笔,一手拿这花雕酒壶,神情恣意间,泼墨写意。
但见笔下有如游龙,狂舞如墨,若似狂仙。
终,一笔落。
夜凌澈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下的画卷,仰头又是一口酒喝下。
笔下的画,是一福黑貂戏鸟图。
那黑貂栩栩如生,形如脱兔。双目炯然有神,沉臀弓背,似乎下一刻就会一跃而起。鸟儿也是激灵活泼,可却是被那黑貂戏的失去了灵动,虽也展翅高飞,可双翅微垂,眸中无光,已然是挣扎不动,可纤细的足尖微利,似若最后振翅一搏。
“好图——”
夜凌澈高呼。随着,手中的酒壶一扔,“来人——”
在门外的随从进来之时,在那幅画卷上印下自己的印鉴。
“宁,澈。”
红印似火。
(乐文首发)
端午节。
大夏过的几大节日之一,由来也是一名士大夫不堪受辱,投江而死。只是那位士大夫不叫屈原,那个国家也不是楚国。
说起来,大夏和她所知道的历史并不同,可历代数起来,大体上的事件差不多都是相符。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甚是有些地方出奇的类似。不止如此,诗词歌赋更都有神似之处。更不要说是山川地理。所以,容纤月很有理由可以把这里理解成是和她曾生活的那个世界平行的世界。只是她早早投生了几百年,或者一千年。
每每想到这里,容纤月就忍不住打个激灵,可到底也没有多少闲暇让她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因为身为皇后,务必要承担起端午节宫中大宴的重任。
宴请朝中重臣,以表彰他们对朝廷做出的贡献,也顺带的亲近皇家和臣子的关系。
先前宫中也有几次大宴,可因为她的推辞和皇上的不置可否,就都是由懿贵妃主持。而现在,皇上专宠灼灼,她身为皇后,责不可怠。
于是,连着几日,容纤月都忙着处理宫中大宴的各个细节,比如各个官员的排位啊!膳食啊,饮用啊等等。虽然下面各个尚宫也都各尽其责,可按照宫规,最后拍板的只能